梁文道谈中国学术状况:研究藏学不懂藏文现象很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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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谈中国学术状况:研究藏学不懂藏文现象很普遍
编辑者:  卡谢拉甲措 时间 2016-04-20浏览: (7275)来源: 本网站打印

2016-03-27 梁文道 民族史

核心提示:我们中国有人开玩笑说中国学术界会有什么样的人呢?就是中国出了很多研究蒙古史的专家,但是不懂蒙文,研究清朝史的人但是不懂满文,研究藏学的人不懂藏文,研究突厥的人不懂回鹘文,那么这就是我们中国一个普遍的学术状况。但是我们之前那一辈,好几辈的学者并非如此,希望接下来以后也不要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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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卫视2月25日《开卷八分钟》,以下为文字实录:

梁文道:我在录这集节目的时候,正好是我们中国农历新年的期间,在这个假期里面我忽然在想一个我想了很多年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什么呢?我们都知道中国是个多民族国家,我们现在说的过的这个农历春节严格的讲它其实是一个属于汉人的新年,但是在我们中国这么广大的土地里面,我们还有一些别的民族,他们也有自己的立法,有自己的传统,也有自己的新年。我敢说今天一个维族人或者一个藏族人他们都知道什么时候是我们汉人过的农历新年,也知道接下来这一年是蛇年,但是反过来有多少汉人知道今年是藏历的什么年?又是回历的什么年呢?那就不一定很清楚了。

为什么我们可以以为以汉人为主的人群,我们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不知道人家的新年?这就让我想起来另一个问题。这是一个一般人的认识问题,是从一个更学术的角度去看的话,今天中国还面对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呢?这就让我想起来很多年前一句老话,说“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却在日本”。

那么后来季羡林说“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全世界”,他是提出个理想愿望。也又有人会觉得这是悲哀,就说明明敦煌是在中国,但是中国的“敦煌学”好像不一定是世界同领域之内地位的牛耳,但是现在已经进展很大。但是我想还比不上另一个学问更惨,那就是藏学。

我们都说西藏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是你不能否认今天的藏学主流却并不在中国,我们今天中国大陆很多人研究西藏,但是一些研究西藏的人有多少是真正达到一流的国际水平要求的那个标准呢?这是个让人很惋惜的一件事情。谈到这个问题,我今天给大家介绍一本相信是关于这个这个问题一本很好看的书,就是我手上的这本《寻找香格里拉》,作者是现在在中国人民大学任教的沈卫荣教授。

他是在德国取得博士,跟随名师,后来在美国教书,是一个很难得的在这个领域的国际学界里面已经有头有脸的人物愿意回到中国来任教。但是他的选择特别奇怪,他在人民大学教书的那个地方叫国学院,人大国学院。那为什么他研究西藏藏学问题能够在国学院呢?这就让我想起来当年陈寅恪教授,王国维教授,他们研究的其实都是某种的不中不西、不古不今之学,那为什么也都能在国学院呢?这就说明我们对国学的认识可能需要再扩大一下。

我们先来看看这本文集,这本文集里面的文章是没有太技术性,虽然也在谈学术,所以还是适合一般读者来看的。这里面其中一篇文章叫《闲话国学与西藏研究》,他就说到国人早已经习惯于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多文化的国家这样的一个说法,但一提到国学最先想到的却还是“四书五经”,很少有人会想到非汉族文明的东西。国人对国学的认识与其对国家的认同不同步,事实上,“西北与地质学”恰好是在建立中国的过程中发展起来的。

那么到了今天,我们有多少人还能承续这样的一个血统呢?你比如说当年他讲的当年是陈寅恪的年代或者到了韩儒林先生、季羡林先生年代,他说当年中国学术与西方学术间的距离远没有今天那么大,有理由目空一切的伯希和未敢藐视他的中国同行,世界一流的牛津大学竟再三向没有博士学位的陈寅恪发出聘书。让人痛心的是,一代大师们苦心建立的象牙塔很快的被无情摧毁,今天都说陈寅恪、王国维厉害,说的是陈寅恪的《柳如是别传》,说的是王国维的《人间词话》。

那《人间词话》对王国维先生来讲只是学术未露,锋芒之前的牛刀小试,而陈寅恪先生笔下的柳如是,只不过是他晚年没办法再认真做学术功夫时候的一个抒情,要来表达自我的一部作品。那么今天看到这样的局面,难道不悲哀吗?然后这里面他又提到,他说他手头有一本成都华西协和大学1942年出版的《中国文化研究所专刊》,是吕澄先生的汉藏佛教关系史料集。

他说到他的用纸印刷极为简朴,但从注释引文到标点索引均极规范,一点不比与其差不多同代同时问世的罗马东方学研究丛书差,而这样中规中矩的学术著作在今天的藏学佛学出版物中已成绝唱,这是多么的悲哀。然后这后面他又有好几篇文章,比如他谈语文学,谈这种来自德国为主的西方语文学训练,那么跟我们中国传统的校诂之学结合起来,就说语文学训练是多么的重要。

然后他在另一篇文章谈叫做《我的心在哪里?》,是对德国汉学顾彬的一个回应,里面也都再三强调一个语文学基础的研究,对我们扎实的做学问有多重要。说到这里问题回到我开头所讲的,今天据说我们中国有人开玩笑说中国学术界会有什么样的人呢?就是中国出了很多研究蒙古史的专家,但是不懂蒙文,研究清朝史的人但是不懂满文,研究藏学的人不懂藏文,研究突厥的人不懂回鹘文,那么这就是我们中国一个普遍的学术状况。

但是我们之前那一辈,好几辈的学者并非如此,希望接下来以后也不要再是这样。当然这些都是一个学术问题。但是回到非学术的问题,我们也同样需要沈卫荣先生这样的学者,有时候写这些简单的文章来厘清一下大家的视听。

比方说我们中国人到今天都还有一些藏传佛教的叫喇嘛教,那么沈先生,就在这里面提到一些外国学者的考据跟他自己的一些看法,就认为这个来自中国汉人的讲法其实充满贬义的字眼。而这样的贬义的字眼是因为元朝的时候汉人被压抑,藏传佛教在本土大行其道的一个结果。而且从那时候开始,种下了一个祸根,就是让很多汉人觉得仿佛西藏的和尚喇嘛都特别的淫乱,藏传佛教、密教,甚至跟性爱有关的宗教这彻彻底底就是一种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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